电影《云水谣》电影《云水谣》
电影《风声》电影《风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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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雪花秘扇》电影《雪花秘扇》
李冰冰如今也会在微博上“秀恩爱”。李冰冰如今也会在微博上“秀恩爱”。
王俊凯和李冰冰一同参加活动。王俊凯和李冰冰一同参加活动。
这几年,李冰冰一有时间就用来陪家人。图片来自艺人微博这几年,李冰冰一有时间就用来陪家人。图片来自艺人微博

  “这些年最大的变化是什么?”想了许久,李冰冰说,“学会放松了一点点,只有一点点。”身旁的工作人员听了笑着说,“只有一点点吗?冰姐一个十几年不吃甜品的人,从去年开始跟着我们吃了不少甜品。”

  “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吧!”记者说。她坦承自己是个极其苛刻的人,“但去年突然想通了。”“对自己要求太高会累吧?周围人,像任泉他们一定很心疼你。”“他们不心疼,他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个‘怪咖’(笑)。”

  曾经她总是三句话不离工作,“以前我总听别人说我活得累,我对自己的要求的确很高,总恨不得自己是世界一流。每天睡觉前都在床上回顾自己做了什么,没有做到会自责,会看不起自己。最近当别人再跟我这么说,我会反思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太苛刻了,有时候还是想放自己一马。就像那天和黄晓明聊天,他说,40岁后觉得自己的表演渐入佳境,那是他对人生的理解。我现在能感受到的不是成功与否的距离,而是通过时间累积对生命解读的距离,就像我现在正处的人生阶段,能做到直面自己就是最好。”

  《谜巢》 那段时间,把自己挖空了

  李冰冰主演的中外合拍片《谜巢》正在上映,距她上一次出现在大银幕上,已经过了整整两年。

  片中她饰演吴尊的姐姐,一位精通毒理生物学的博士,为了营救弟弟勇闯神秘地宫。谈起接拍《谜巢》,李冰冰总有一种“匹夫有责”的侠女精神。和以前接拍《变形金刚4》一样,她认为中国影人和外国影人一同打造的作品,能将西方与中国的文化相连,能促进彼此的了解,即使拍戏时总是背井离乡,吃的、住的都不习惯。

  据悉,该片大部分情节在澳大利亚的地宫完成,除了每天大量的体能消耗,李冰冰还要将自己搞得很“脏”,手上抹泥、脸上撒灰,指甲缝里、头发丝里都是土,虽然她一向爱干净。而另一大挑战,则是那本厚厚的全英文剧本,这也是她接拍该片的重要原因,“我觉得英语还是要拼命学,所以想接这个戏来逼逼自己,给自己点压力”。进组之前,她要把整个剧本背下来,心里才有谱,“我不能出错的,一错我就全错了,很多人觉得我英文进步了,但那段时间我心力交瘁,简直把自己要挖空了。”

  1 上戏班里最早拍广告的人

  只为攒钱补贴家用

  李冰冰一直很清楚,人活着只能靠自己。

  她出生在哈尔滨一个普通家庭,童年时并不自信,总觉得父母格外偏袒成绩更好的妹妹李雪,那时的她性格内向,甚至走路都会低着头。

  中专毕业后,19岁的她做起了小学音乐老师,机缘巧合认识了演员高强,建议她不如去学表演。1992年,李冰冰的母亲生病,花掉3万元,而那时全家一个月的收入才400元。家里经济拮据,她本想放弃求学,但在父亲的鼓励下还是去了上海戏剧学院。

  为了负担家用,她和任泉成了班里最早拍广告的人,连跑龙套的小角色都抢着演,攒够钱就立马给家里寄去。那段经历让李冰冰更早地理解了生活,对于苦难与低落,她从来不善于抒发或呻吟,只知道要竭尽自己去得到改变。任泉曾说,李冰冰的成功极有特色,你以为她差不多就到这了,没想到她还能再往前走几步,最后站在顶端,把很多人甩在身后。

  2 十年换来颁奖台上一分钟

  我不聪明只能多付出

  1994年,21岁的李冰冰正式出道,但她却没有碰到让自己迅速出名的机会。直到五年后,她才在电影《过年回家》中拿到女一号的戏份,虽然凭借该片李冰冰拿到了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,但却并未在国内引起反响。直到她凭借影片《天下无贼》中女贼一角获得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的提名,在与奖杯失之交臂那一刻,她几乎要哭昏过去。

  2007年,电影《云水谣》中简单朴实的“王金娣”让她成为华表奖优秀女演员,两年后《风声》中与自我灵魂抗争的密电天才“李宁玉”又让她捧回了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。得奖了,哭;没得奖,也哭。外界都说她是“哭出来的最佳女主角”,她说自己为了走上台的那一分钟,足足在台下走了十年。

  出道多年,她说自己一直信奉天道酬勤。“做演员就是要努力”是她每一次采访中的“老生常谈”,“可能我比较笨,没那么聪明。我妈就跟我说慢点,多努力、多付出。我一直是个不藏劲儿的人,只要能够努力达到的,还有口气就一定要达到,要不我觉得自己没尽全力,会后悔。”

  3 高考27分到一口流利英语

  让自己满意很难

  很少有明星愿意直面自己的缺点,李冰冰却很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的欠缺,她自嘲自己的英语是初三水平,毫不避讳高考英语只拿到27分。

  36岁开始学英语,家里贴满了写着英语单词句子的小纸条;教材上做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;会为了让自己身处于英语环境下而去美国游学半年;就连在澳洲拍戏高烧不退,回国住院期间也会躺在床上看全英文的台本。从初中水平到《雪花秘扇》中的全英文演出,再到联合国全球气候峰会上发表全英文演讲、《谜巢》中一口流利的英文,“事实上我觉得电影中的对白还可以说得更好。”

  可在别人眼中已经无欲无求的李冰冰,却一直在强调自己依旧想要一部好作品。“估计到死,我都不会有一部最满意的作品。这倒不是悲观,而是追求的永无止尽。哪怕十年、二十年,甚至你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,你的作品还能留下来,这才是活着的意义。”

  外甥

  他,是我的精神食粮

  “微博自拍怎么少了?”“因为自从我有了外甥后就不拍自己了,都去拍他去了。”翻看李冰冰的微博,外甥的出镜率几乎达到了70%。万圣节,她会和小外甥一起做南瓜灯;她会做鲨鱼造型的水果拼盘,迎接从巴塞罗那青训回来的外甥;元旦,她会带外甥一起去健身房做运动。

  她自封为外甥的头号迷妹,“他就是我的精神食粮,也是我工作的动力,给我一个笑脸马上就会充满干劲”。

  而李冰冰也正是通过小外甥才认识的王俊凯,“我和王俊凯的相识特别温暖,我小外甥很喜欢他,每天一起床就开始唱‘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’,之后我才了解到小凯。”

  男友

  爱情面前,你会忘记年龄

  去年1月,李冰冰在微博上传了一张和男友的合影,并配文称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”,这也是她多年来首次公开自己的恋情。她说,此举称不上有多勇敢,“我出道这么多年从没有说过自己的感情,一直都很努力地藏着,结果这次没藏住,就公开呗。我已经足够强大,强大到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了。”

  而外界则把焦点都放到了她与男友的年龄差上,但对李冰冰而言这些都不重要,“相爱后,你会忘记了年龄,你认的是这个人和当前的感觉,不是你18岁、我48岁,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爱。”

  面对三年前,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提出的同样问题——没有结婚、生子似乎并不符合传统定义下女性的价值标准,她淡然一笑,“走到现在对我而言,没有说一定要采取某种模式才是面对生命最好的结果,也不一定说普世价值观都是正确的。不管结不结婚、生不生子,人最重要的是你能真正地面对自己。我不能说现在自己完全做到了,但我觉得自己内心有容量。”

  对于以后有好消息是否依然会和外界分享,她毫不犹豫地答,“会。”

  王俊凯

  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

  在王俊凯即将十八岁时,他的经纪公司找到了李冰冰的妹妹、经纪人李雪合作组建了王俊凯工作室。

  李冰冰说,在王俊凯身上,仿佛能够看到当年的自己,一样的懵懵懂懂、朴实单纯,“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也在这个年纪遇上一个李冰冰该多好,可以无私地把所有感受提前教给我。”

  前段时间,有网友偶遇李冰冰和王俊凯一起去看话剧《窝头会馆》,她一直认真地在给王俊凯讲解。提及此,她说,恨不得一股脑把自己二十多年来积累的表演经验、对戏的理解全都告诉他,“但毕竟他(王俊凯)对人生的理解也只有18年,你不可能让他的理解变成48年或58年的状态,对他来说,成功或失败都好,他需要为自己的人生买单。他未来可能会有很多的失败,可能这首歌没唱好、这部戏没演好,但我觉得都没有关系,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去经历的,并且这些东西对未来的他来说都是财富,在那个时候他才会有更好的人生体会,更好地理解角色。我曾经从他的位置上走到今天,也付出了很多,成功失败都没关系,放心去感受。”

  被问到王俊凯是不是自己的影迷,李冰冰笑说还没问过,“这孩子虽然是1999年的,但接触下来你会发现,他朴实、真实、认真。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红了会膨胀,其实人性就是这样,也很正常。但这个年轻演员却不一样,他上进谦虚,还用功,从不因为自己有很多流量而失去朴实。”

  新 鲜 问 答

  新京报:这两年作品并不多,对接片数量是有严格的标准吗?

  李冰冰:我觉得自己还挺能舍得的。所谓能舍得,就是我没有为了数量或热度去拍戏,可能有些作品质量并不是很好,但你拍了会有人气和话题,但我认为如果最终呈现的不是我想要的,不能在职业或是表演艺术上给我真正的回馈,我宁肯放弃。

  因此这些年我拒绝了很多,但没啥舍不得的。

  新京报:以前说自己太忙,对父母有歉疚,现在和亲人相处的时间有没有比以前要多一些?

  李冰冰:曾经对我来说永远是工作第一,任何机会都不愿意错过,现在工作和生活有冲突的时候我会做选择。

  新京报:在如今这个流量当道的时代里,会用社交媒体吗?在乎外界对你的评价吗?

  李冰冰:现在时代变了,你只能用这些新的东西去和外界沟通、交流,但我不会沉迷于此,和那些沉迷于网络社交的人相比,确实算是两个时代的人(笑)。

  不过,我也没什么好被讨论的话题吧,不就谈了个恋爱嘛。

  新京报:会演到多少岁?

  李冰冰:这个问题还真的没有想过,有好角色就一直演下去呗。

  新京报:离自己想要的李冰冰还差多远?

  李冰冰:哎哟,我觉得还要再努力,很难达到的(笑)。

  (采写/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  摄影/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)